91精品啪在线观看国产线免费_久久99国产精品久久只有精品_亚洲欧洲日韩综合久久_亚洲AV成人午夜亚洲美女_久久亚洲乱码中文字幕熟女為您提供

中詩網(wǎng)

您現(xiàn)在的位置是: 首頁 > 中詩頭條

???今日人物:李靜

2018-07-20 作者:李靜 | 來源:中詩網(wǎng) | 閱讀:
你見,或者不見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 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來 不去。
       秋日行走在拉薩街頭
        這是一個相對久遠(yuǎn)的故事,大概已經(jīng)過去了十多年之久,當(dāng)初在《天涯論壇》看到那個叫佟兒的美麗女孩寫的文字時,我還不足三十歲,我在她傳奇的文字里唏噓不已,直至有一天發(fā)現(xiàn)她在西藏途中遭遇泥石流,被摧毀得面目全非,我為她祈禱,祈禱她能轉(zhuǎn)危為安。
好些讀過她文字的人都和我一樣,都在替她擔(dān)憂。
        她是一名優(yōu)秀的記者,生活在云南昆明。突然有一天厭倦都市生活,辭去工作,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在昆明機場,本來要去成都的她卻鬼使神差地踏上了前往貢嘎機場的航班,末了又在航班上結(jié)識了剛剛復(fù)原不久的退伍軍人,我們暫且叫他散兵。因為在佟兒的文中就是這樣稱呼他的,而佟兒也便是文中的女主人公“摩卡”。
        “摩卡”原本是一種咖啡的名稱,具有特殊之風(fēng)味。其獨特之甘,酸,苦味,極為優(yōu)雅。飲之潤滑可口,醇味歷久不退。若調(diào)配綜合咖啡,更是一種理想的品種。所以將優(yōu)雅的咖啡“摩卡”拿來用在文中人名上時,相信那些崇尚小資的人們多半都已經(jīng)喜歡上了。我并不崇尚小資,但我還是喜歡。大概也是因為在暗夜里碼字時喜歡喝那些濃郁的咖啡的緣故。
        雖然時間久遠(yuǎn),可我那時候確實也是個喜歡寫字的人,很多年以后再看以前的文字,不忍卒讀,但這也是一種經(jīng)歷,一直都喜歡著自己的喜歡,無可厚非。
我尤其喜歡看關(guān)于西藏的文字,不知從何時起,對那里充滿了向往。也許從血液里沾染著自由率性的性格,我想象著有一天如“摩卡”般說走就走,寫一些文字,去找尋心中的信仰,循著倉央嘉措的足跡,邂逅瑪吉阿米。
       “摩卡”與“散兵”的故事確實不是個美好的故事,起初的美好最后都敗給了那個神秘傳說,他們在從日喀則歸來途中遭遇車禍,從此,散兵的靈魂便留在西藏的土地上。佟兒說,那是因為她和散兵縱容了自己的任性,在原本不允許拍照的寺院里背著僧人偷拍那些面目可憎的骷顱頭所致。于是,那場車禍來得毫不意外,而那個佳能5D也在車禍中被摔得粉碎。
        兩個月之后的某個午后,當(dāng)陽光穿過佟兒所在的病房,她終于醒過來了,昆明的陽光帶著暖意灑下光輝,床頭的向日葵日夜陪著佟兒??赡且彩俏宜姷降年P(guān)于佟兒的最后一張照片,她只是簡單寫下幾個字:“我回來了。”便消聲匿跡,似乎這世上根本沒有佟兒,沒有“摩卡”,更沒有“散兵”。
        那是二00四年一月十三日,時間過去了十多年,可我還依稀記得佟兒的模樣,那么美,那么美。
        于是,當(dāng)我踏上西藏這片神秘又干凈的土地時,總是忍不住想去找尋“摩卡”和“散兵”的印記。在拉薩街頭,看到許多背包客穿街而過,在那家叫“央卿倉”的藏餐廳里幾個穿著戶外服的姑娘扎起馬尾吃玫瑰酸奶,幾個背著行囊的男子走進來要一個藏式火鍋。
        我看到那些留在桌上筆記本上的字體,整整一大本,每個人都在書寫自己的故事和心事,一個叫小米的姑娘說:你說下輩子如果你還記得我,你的誓言可別忘記,不過一張         明信片而已,我已隨它走進下個輪回里……
 
                    二 、 岡仁波齊
 
         電影《岡仁波齊》我是看了兩次,每一次觀看都讓自己淚水漣漣。其實在第一次看的過程中我很害怕有死亡的鏡頭會顯現(xiàn)在我的眼前,比如雪崩,比如車禍,再比如泥石流。但當(dāng)看到楊培在某一個清晨安靜地沉默不語時,卻無言傷心。甚至在為楊培的死亡感到慶幸,他終究完成了自己的心愿,在馬年看到了岡仁波齊,在眾人的誦經(jīng)聲中化成一只火鳳凰涅槃而去。那些在天空中翱翔的禿鷲一定是將他的靈魂帶到了離天空最近的地方。
        這個為信仰而生的民族無數(shù)次感動著自己。 我在拉薩街頭遇到了許多追逐岡仁波齊的他們,那一刻我也變得無比虔誠。站到他們旁邊的時候我會被莫名的感染,我甚至一直都盯著他們看,看他們胸前用羊皮做成的護襟,看他們額頭沾染的泥土,看那雙被磨得失去原形的鞋底。他們有潔白的牙齒,有善意的笑容,有被風(fēng)吹得黝黑的皮膚。
        他們不拒絕旁邊的外地人給他們錢幣,但他們用收攢到的紙幣在某一個清晨會燃起酥油燈,會在佛前獻上哈達。我很害怕自己會打擾到他們,于是就那么安靜地看著那個皮膚黝黑的漢子,他時常將手舉過頭頂,再在胸前有力地?fù)舸蚴种械哪景?,然后匍匐到地上,用自己的額頭在青石板上留下印痕,一次又一次。
        他終于發(fā)現(xiàn)我了,他接過我手中的錢幣,露出潔白的牙齒望向我,并主動和我說話。他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告訴我他是四川甘孜的,來拉薩已經(jīng)有兩年了。他說他還沒打算回去,他要代表他們家所有人磕頭,完成他們的心愿。我雙手合十,微笑著別過那張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臉龐。突然一陣熟悉的歌聲從遠(yuǎn)處飄過來,那是電影《岡仁波齊》的插曲:
我往山上一步一步地走
雪往下一點一點地下
我和雪約定的地方
我想起了我的母親
我們都是同一個母親
 但我們的命運不一樣
命運好的做了喇嘛
我的命運不好 
去了遠(yuǎn)方……
        拉薩的陽光從樹枝間婆娑而來,落在我的眉眼上,有那么一刻被刺得睜不開眼睛,仰頭四十五度,看到藍色深處的憂郁中掛滿了五彩的經(jīng)幡,風(fēng)吹過,那些經(jīng)幡呼啦啦作響,似是聽到那些鏗鏘的、整齊的、莊嚴(yán)的誦經(jīng)聲穿透耳膜,漫過心靈。
        我是藏族,但極少有人相信,卻在某一天被一個陌生女子毫無來由問一句:你是藏族吧?我諾諾地說是,但底氣不足。實際上母親是藏族,因此我也有了藏族的血液,但這種血液隨著環(huán)境、時間的推移已是沒有了最初的模樣,或者拿民族的信仰來講,我對自己是“藏族”羞于啟齒。雖然極喜歡喝酥油茶,喜歡吃糌粑,但這一切并不代表我除了有藏族的血統(tǒng)外,還有什么地方可以和藏民族有著關(guān)聯(lián)。我沒有服飾,不會藏語,我不懂習(xí)俗,不會磕頭,在真正的藏民族眼里我或許是個異類,那些康巴族的人們自豪地昂著頭顱,走過拉薩的街頭,一眼便能看穿他們血液里的高貴。
              
  三、倉央嘉措和瑪吉阿米
 
        我是藏族,因此只花了一元錢的門票就進到布達拉宮,布達拉宮腳底下的葵花開得正燦爛??罩虚_始飄起清涼的雨,細(xì)細(xì)密密地遮住了視線,打濕了地面。
雨滴匯集在葵花瓣上,順著脈絡(luò)滴落下來,似一滴滴隱忍的淚珠。遠(yuǎn)處的山,近處的宮殿在雨水和霧氣里氤氳一片,影影綽綽。
        就那樣站在雨里,仰望藏民族信仰的最高級。我在想象公元七世紀(jì)中葉修建布達拉宮時的各種場景,人頭密集,繁忙異常,星月為憑?;驗樗少澑刹己臀某晒鞯膼矍?,或為松贊干布鞏固政權(quán)的需求。經(jīng)過多少個春秋之后,終于將這座氣勢雄偉的足有1000間房的宮殿屹立在高原腹地,而之后又成為歷代達賴?yán)锏亩瑢m居所,成為西藏政教合一的統(tǒng)治中心,收藏著無數(shù)珍寶。這座屹立在拉薩市區(qū)西北紅山上規(guī)模宏大的宮堡式建筑群足以震撼人的靈魂,那種震撼從每個毛孔迸發(fā)出來,匯集到心靈最深處,于是,所有虔誠的表情便顯現(xiàn)在面孔上,仰望、平靜、祝愿、祈福……
        我和小移在雨里沿石階上行,卻在轉(zhuǎn)角處被一個藏族導(dǎo)游攔個正著。他的運動衣已被雨水打濕,不停地向我們詢問:“需要導(dǎo)游嗎?每人七十。”他磕磕絆絆的漢語和干凈的微笑讓人不忍拒絕。
       我們的話題不由自主地引往六世達賴?yán)锏纳衩貍髡f。關(guān)于倉央嘉措被黜后的命運大致有兩種說法:在解送京師的途中,行至青海湖湖畔圓寂。一說病死,一說被殺,沒留下尸體,時年僅23歲。另一種說法則是他舍棄名位,決然遁去,在行至青海湖后,于一個風(fēng)雪夜失蹤。后半生周游印度、尼泊爾、康藏、甘、青、蒙古等處,繼續(xù)宏揚佛法,后來在阿拉善去世,終年64歲。
        這一切都已無從考證,導(dǎo)游講給我的還不及我從書上看到的多。過去那么久,宮殿里依然有著六世達賴倉央嘉措打坐的靈床,有著關(guān)于他的各種神秘傳說,還有那個因他而亡的老師的名字……宮殿里供奉著歷代達賴?yán)锏撵`塔,卻唯獨少了他的。
        如果可以想象,我反倒希望那個才華橫溢的活佛喇嘛不受世俗牽絆,與自己心愛的姑娘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安靜地相依相偎。就像《陌上花,相思扣》里描述的那樣:前世,我為青蓮,你為梵音,一眸擦肩,驚世了五百年的時光。低眉含笑間,誰的深情絢爛了三生石上的一見傾心?
        從此,曉露癡纏,所有的心事旖旎,所有的呢喃軟語,都,只為了你。 
也只是想象,六世達賴?yán)锘驗檎喂?,或為愛情古,這一切都不是我這等凡夫俗子考慮的范疇。只是時光過去了那么久,他那些情詩依然流芳百世,突然有一天就看到了很多人轉(zhuǎn)載了他的詩。心里覺得,滄海桑田就像一直被我埋在心底的納蘭容若,似乎就因為安意如或是一本詩詞鑒賞,而突然紅起來了一樣。
        一直,在我心里,倉央嘉措是才情無雙的,是至善至純的;是不羈的,也是忠貞的;是堅毅的,也是溫柔的。之前從沒有遇到一個人或一首詩,會讓心里升起如此沸騰的溫度,好像慢慢融化了那遙遠(yuǎn)雪域上的冰凌,在心底里開出一朵花來。一句詩,隔了數(shù)百年的時光,仍然可以這么輕易的俘獲所有人。
        而如今,“瑪吉阿米”似乎已經(jīng)成為一種標(biāo)簽,凡是和“瑪吉阿米”有著關(guān)聯(lián)的東西都能與愛情及情詩扯上關(guān)系,比如遠(yuǎn)在北京的“瑪吉阿米”酒吧,就有許多人沖著倉央嘉措和她曾經(jīng)的美嬌娘的傳說而去的,人們在那里吃一碗酸奶,喝一碗酥油茶,聽一兩首藏歌就心滿意足地回去了。念念不忘的是倉央嘉措為他的心上人寫到那些曠世情詩。而他們心目中的“瑪吉阿米”的形象就是東山頂上升起的白白的月亮,千呼萬喚始出來,集朦朧與美好為一體。暢想有一天坐在她的面前為她聲情并茂地朗誦一首詩:
你見,或者不見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 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來 不去。
你愛,或者不愛我 愛就在那里 不增 不減。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棄。
來我的懷里, 或者 讓我住進你的心里 默然相愛 寂靜歡喜。
        而在和小移坐下來談?wù)搨}央嘉措的時候,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孩子早已長大,凡事頗有主見,也對他們當(dāng)時的愛情提出質(zhì)疑,還對現(xiàn)在的愛情提出自己的觀點,頗有道理。她唇紅齒白,淺淺地微笑,突然覺得原來在西藏找尋的“瑪吉阿米”就在自己眼前,禁不住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愣是讓她驚愕了半天,摸摸我的頭說“小姨,你是發(fā)燒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