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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況:且把浮名,換作淺斟低唱

2023-07-30 作者:趙芳芳 | 來源:中詩網(wǎng) | 閱讀:
趙芳芳,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佛山市作家協(xié)會主席團(tuán)成員。

  張況是帥哥,這是大家公認(rèn)的。一位對張況仰慕已久的朋友見過張況一面后,對我說,想不到他這么年輕,比照片還年輕,為什么?我答不出來。認(rèn)識張況時間不算短,可真正的聚會不多,更沒有我這位朋友細(xì)心。然而她這么一說,我心中一動,想起另一位朋友也如此,真人確實比照片年輕。這是為什么呢?歲月流逝,肯定在人身上留下影子,返老還童只是童話。

  年輕的張況,卻喜歡古老的典籍,這是我想不到的。知道佛山有很多詩人,間或讀到一些詩作,但因不寫詩,所以,并沒刻意追尋張況的作品,在我眼中,張局長比張詩人的身份認(rèn)定要強(qiáng)烈些。然后,偶爾讀到《末日南宋》,“剽悍的蒙古鐵騎。揚起一路/索命的/征塵。將瘦弱的南宋/一步步,逼上/懸/崖。史載:一輪落日/墮海/而亡”,幾十個字,極其簡約,一段歷史卻完整呈現(xiàn),剽悍、瘦弱在力量上的對比,落日墮海的悲壯和沉痛,作者飽滿而富張力的情感,一幅色彩濃重的畫。當(dāng)時,我正在寫有關(guān)南宋最后戰(zhàn)場崖門的散文,尋到的資料中,關(guān)于崖門的文學(xué)創(chuàng)作并不多,用詩歌表現(xiàn)的更少,突然讀到張況的《末日南宋》,很有意外之喜,當(dāng)時并不知道,他寫了這么多古典題材的詩,只隱隱約約感覺,他的作品,可能給我更大閱讀上的驚喜。順手牽羊,詩歌用作散文開頭的背景鋪墊,并且打開一直膠著的思路,順利創(chuàng)作《滄桑安人美麗安人》,拙作受到省內(nèi)外名家的肯定(后被收入散文集《情牽五邑》,嶺南美術(shù)出版社出版)。

  從此知道,張況詩歌創(chuàng)作的詞典中,“古典”是一以貫之的詞,有不同的色彩、姿勢、意味以及平仄聲律,他更有一頂古典的帽子“當(dāng)代新古典主義歷史文化詩歌寫作代表性詩人”。并不知道新古典主義寫作是什么,也從不在乎這些標(biāo)簽,我看重作品內(nèi)核,是否帶來超乎尋常的閱讀快感、痛感,也就是審美上的美感。然而當(dāng)下很多詩歌,完全像垃圾場,什么都可找到,但就是看不到美??稍趶垱r的詩里,常常遭遇這樣的喜悅,“山重水復(fù)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或“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輕易地、不斷地和這種美感邂逅

  不想細(xì)究深析張況的詩,已有太多太專業(yè)的評論,再寫,不過拾人牙慧,徒增笑柄。不過,張況的詩,又確實讓人有說話沖動。

  曾在張況的博客上,留下這樣的話,“張詩有三個關(guān)鍵元素:古典、東方、禪。”古典,上段已有涉及。東方,是張況另一個特色,恬淡、簡約、舒緩、溫文爾雅。張況的詩沒有曖昧的詞語,沒有故弄玄虛的表達(dá),也不作西方式語法結(jié)構(gòu)陳述,他是宋詞式,中國畫式,甚至是大寫意式。詩句中多有東方意象,殘陽春水、獨上西樓、逸筆草草、把酒臨風(fēng)、金戈鐵馬、長空落雁……,他還寫出“一首唐詩穿著青衫”、“詞牌失寵的容顏”、“平仄不一的眼淚”等奇妙句子,獨特的修飾和組合,豐富深長的意蘊,讓人目瞪口呆。即便寫《柏拉圖的耳朵》,詩里的細(xì)節(jié)和片斷仍是中國的,東方的,荷鋤、蓑衣、落紅、瓷器、杏花春雨、楊柳岸……,作為讀者的我,想像金發(fā)洋人柏拉圖身披蓑衣,卻一點也不覺得突兀。其實,光說詩歌里的東方,對張況是不完整的。

  某天,在一群襯衫T恤中,陡見一件靛藍(lán)色上衣,對襟、小立領(lǐng),下擺稍長,好像還有盤扣,這種衣服穿得好,則衣人相襯,彰顯文雅,不好呢,便只有老土,委瑣。這衣服穿在張況身上,或者用張況式表達(dá):一首宋詞穿著唐裝——自然是前者。他說,衣服在周莊買的。遙想那個江南水鄉(xiāng),張況的思緒,便常有小橋流水的聲韻

  率爾說禪,不是我的本意,然而讀張況詩,卻感覺繞不過去,可我以為的禪,是否張況詩筆的妙?禪是什么,冥想?領(lǐng)悟?猶豫間,再收到張況贈書《歷史的瞳孔與現(xiàn)實的眼眶》,詩集其中一輯,竟名為《禪意的情緒》,第一首《居無竹》這樣寫,“熙熙攘攘的人群/擠在我的眼里/我真希望他們/都/瘦/成:一竿竹/長在我家門前/我寧可/吃無肉”。人群、竹竿,擁擠、瘦,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是靜思,遐想,也是明慧,悟道。禪意,就在紙頁上恣意張揚。依我看,把張況的禪意理解為哲學(xué)般思考,也許比較貼切。或者,讀一讀《姜太公:釣者情懷豈在魚》,倘不認(rèn)識張況,你會被他那些理性光輝的詩句牽引,慢慢想像一個圣哲的身影,把酒臨風(fēng),拈髯吟哦。寫到這里,再翻閱張況詩集《古典憑吊》,竟發(fā)現(xiàn)封面是一士大夫形象,不禁妄自揣測,張況的心中,藏有一個古代士子的夢,且把浮名,換作淺斟低唱。

  讀張況的詩,你才感慨自己想像力的枯燥,思維的萎縮。張況還是一名書法家,那些龍蛇走筆,與他的詩風(fēng)共享古雅之美。再想起那位朋友的問題,也許,他們看上去年輕,是因為神態(tài)?談吐?據(jù)說,一個人專注于某些事物時,眼光清澈而明亮,發(fā)于心而形之于外——都是書齋里浸泡、書香中熏陶的人,所以,才有非同一般的淳樸、脫俗。

  很喜歡張況詩歌《<清明上河圖>寫意》,那種節(jié)奏的起伏波動,描畫的隨意性,最后,竟看到一個驚喜的詞“浮世繪”,因為,也曾絕無僅有地運用它,摹寫宋朝的清明上河圖。于是,很一廂情愿地以為,閱讀古典的某一個時間深處,我們的感覺是相通的。

  張況喜酒,很好奇他寫詩時,是否帶有幾分醺然,他很認(rèn)真地說,沒有。但我依然用“斟”酒做題目,因為酒和詩人,本是絕配。他更說,情之所至,必須有酒有詩。
 

2008年8月9日

  (選自《張況論》,原載《佛山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