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虹詩《飛升》,關(guān)乎眾生之生命狀態(tài)
——讀冰虹詩《飛升》
當虹投影在你透明的寂靜中
如完成了一生的泅溺
完成了一次飛升
似乎虹一直沒有放棄九彩的夢
夢想不死,不停地長出羽翼
永不厭倦地置換世俗的腦子
你這橫空出世的光光 光呵
棄絕霧霾 虹深入其中
融為一體
那寂寞的美和欲起的風暴
那神秘的樂此不疲流變的星光
洗濯廣袤的大地和天空
完成人動物植物們干凈的呼吸
帶電的閃耀擊斃所有注毒的瘋長
神授的羽翼擊退罪惡的戰(zhàn)爭
真的只是夢?
而夢,正是虹存活的基因和密碼
不要喚醒她,虹更遠的夢還在飛
正要抵達神秘的星辰無限和永恒
一一冰虹詩《飛升》
記憶中也曾見過冰虹的“虹”的跡影,或是過往經(jīng)從的復現(xiàn),抑或夢醒時分的恍覺。我已經(jīng)記不清初識她是在哪個季節(jié),早春三月的雛燕告訴過我,他向虹索去,仲夏剛拱土的知了告訴過我,是虹在喚著,交子落葉,歲末驟雪,我抬抬頭,虹依然美麗著,詩意著……
冰虹的“虹”,久久飛升著……有時她潛藏在你不曾知曉的地方……干澀的輕風迎面,皴裂了細膩的肌膚,蕭殺的霧霾強至,支離了本就柔弱的肉身,虹籬居在洼地的草叢里,親切的和花草交談,去吸吮日出時分的濕潤。她傾靠在田邊的矮樹前,試探著伸出那纖手,去觸摸樹蔭下不曾有過的光。誰能琢磨的了冰虹九彩的夢?
冰虹的“虹”,卻真的在飛升。世俗的庸俗陳舊長不出九彩花,凡夫俗子的眼里也看不見九彩的虹,而虹,總要飛升。泅溺在了世俗,卻終究不屬這里,她聽見滴滴答答的雨聲在耳邊呢喃,虹心里有些忐忑,是這一刻?是下一刻?當光從氤氳里洇顯,暖熱的光凝在她的肩頭,忽的將她擎了起來,漸漸飛升,花紅,枝綠,水藍………她的身體有著美麗的七彩,世人還沒來及找出適當?shù)恼Z言表述這美,虹便傾然不見,誰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但她,真的在飛升呵……
王靜安曾說人自有三境界,立望天涯路,守著終不悔,得在驀然回首處。竊以為詩或也有三。一者春路雨添花,花動一山春色。凡人對于自然之美皆有自然欣賞之心,不自覺的被美吸引并不自覺的創(chuàng)造著美,蕓蕓眾生在同樣的環(huán)境與際遇中卻有著不同的過活,忙于生活的人來不及感慨時空輪回與四時美景,閑暇之人難以發(fā)現(xiàn)自然與生活之美,而詩人冰虹不論在何處境也總能發(fā)現(xiàn)一美,此境界,便是詩人冰虹之眼。二者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人富有情是必然,但人能抒發(fā)出情卻盡非必然,情必在于心,情現(xiàn)于色,色出于口,至口再至于文,便無剩幾人了。將景發(fā)之情訴人而不借景,將己生之感訴人而無言喜悲,寄于寥寥詩句便讓人悵然思索,此境界,便是詩人冰虹之語。三者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又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一人固只思索一人得失,詩人冰虹卻不只思索一人之得失,而關(guān)乎人之生命,非一人之生命,而是眾生之生命狀態(tài)。此境界,便為詩人冰虹之懷。
尋虹,卻已不見蹤。我試著尋著她飛升的行徑而去,才知道,日和月的交替屢數(shù)不清。初現(xiàn)的太陽確實暖熱,但之前乍起的風暴總讓人惶惶顫驚……
抬抬頭,慘白的天空稍稍沾染成湛藍,黑云籠罩的大地也倏起光澤,這是一個世界的重生。一切陰霾伴著丑陋、罪惡、戰(zhàn)爭一同消散而去,而冰虹,這虹,在飛升里,遇見了自己的生命,詩人冰虹以一個含夢的生命之虹去關(guān)切著眾生的生命狀態(tài)。
我看到了冰虹,看到了虹。到底來說,也只有冰虹,能透著虹的眼睛,去體貼萬有之生命。認識了冰虹,便認識了虹。冰虹,是虹,亦生命之靈動的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