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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心的裂隙,看萬物都是親人

——許春夏詩歌評論

2023-09-18 11:39:00 作者:陳啊妮 | 來源:中詩網(wǎng) | 閱讀:
詩人在歷經(jīng)了內(nèi)心撕裂之痛后所成就的詩歌,如從一道裂隙處流下來的水。世界總是旋轉(zhuǎn)的,生長中的,燃燒著的,互噬的,也是平衡與妥協(xié)中的。
  詩人簡介:許春夏,浙江東陽上國村人,資深媒體人,中國作協(xié)會員。著有詩集、散文集《上國呦鳴》《梁羅樹下》《我用方言與麥子對話》等五種,《人民日報》《光明日報》等報刊發(fā)表諸多組詩,現(xiàn)主編《新湖畔詩選》。
  許春夏的詩歌,一定是在做足持久的觀察后,經(jīng)過靜思,然后落實到文字。形成文字,即所謂的字和詞,句子,只是他的詩歌自然形成的東西。許春夏著力去發(fā)現(xiàn)的,并非全是讓他產(chǎn)生感動的某一細節(jié),實際上,詩人找到了自然界人類之外的事物間,它們相互間的感動。他只是一個在場的第三者,并記錄了這一切。當然在許春夏的眼里,“看萬物都是親人”,這當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萬物與詩人是“親人”,而萬物之間就更應是“親人”了——我讀了詩人的幾組詩后,忽然感到一個“禪定”的人,內(nèi)心的神圣與淡泊。善于單純從“我“與“世界〞或”宇宙”關(guān)系解構(gòu)與詮釋中跳出來的詩人,不止是捕捉幻美神靈之境的糾纏和融解,而且由此對生存和生命表達了別樣的洞識。
  比如《仙居故事》:

“我在仙居
發(fā)現(xiàn)了“自在之物”
我是說,面對煙灰
我驚呆了許久后
認定那滿山遍野的楊梅樹
是它授的粉

我確定它
來自呂師囊那次起義
燒毀的簡牘,也是它
關(guān)閉了流紋巖的語言系統(tǒng)
火的簡史
從此在舌根涌血”


  “自在之物”是什么呢?當然是自然界的生靈,一種自然的生發(fā)與消解,它們具有本真的卑微或肆意,有屬于它們的輕盈與沉實,有開花和飛翔的高光時刻,也有“葉落歸根,馬放南山”的凄涼,而發(fā)生在這些“自在之物”之間的,實則就是遵循某種規(guī)律的輪回。這首詩精彩之處在于,人類作為“自然之子”,時常又是攪動甚或破壞這一規(guī)律的生靈,“我確定它/來自呂師囊那次起義/燒毀的簡牘”,這一句讓這首詩歌具備了某種“經(jīng)典氣質(zhì)”,但最終那“煙灰”,歷久幻化為自然品質(zhì)的“花粉”——自然的力量,最終會是統(tǒng)治性的,重新歸結(jié)為純粹自然的感動。再如《老窗》,這里詩歌述及的“老窗”,已經(jīng)不是一個簡單的存在,它是一雙眼睛,或一個精靈,因為它早已從通風采光之用的一個物件,幻化為一件“自然物”,而自然物皆有靈,何況“它干渴在路上”“它的整體勝利/是在一個個現(xiàn)代之窗中/看見炫耀里的悲憫/如此明亮”?!独洗啊愤@首詩讓我心頭猛然一怔的,是“那里/最好的風景/是剛好看到/無數(shù)種方式的逃亡”——詩人及我的感動,是因老窗的感動而感動。許春夏的“及物詩”,實際是生存迫切性的一種追問,一種更寬廣內(nèi)涵的深耕?!赌仙侥_下》這首詩中,詩人直接寫到:“那簇長在坡頂?shù)拿┎?像是一個人真正地活著”,怎么也不能認為這是一種“唯美”的寫作范式,一步就涉及生命和命運。詩人在此與一簇小草相互撫慰,展開了精神對話,絕不止是一種“移情”,而是反映人類經(jīng)驗的真實,是詩人與自然、也與周遭現(xiàn)實的一種微妙關(guān)系,“與它親密的辦法/是此生居住山腳/白天它為我白頭了/晩上聽蛙鼓打鉆/深挖‘事物的不朽’”,在此,我感覺到“茅草”是詩人自身的一種喻比,或某種亙古不變的低微生命的存在。

  詩人的觀察又是活躍而靈動的。在《偶感》《桂樹》《散光里的蘭花》《雷雨境界》《山溪》《夏日里的蟑螳》等詩中,詩人進一步走入詩境,通過貼近觀察,發(fā)現(xiàn)存在的機巧或秘密。詩人在這當中,既獨立揭示了生存與生命,也和他的“目及物”之間產(chǎn)生了對語,盡管是默默之中的“恬淡與喜悅”(《偶感》),也有詩人個人化的歷史觀的閃爍:“這些生命的局限/且短且驚/轉(zhuǎn)眼間/我像被指點了迷津/獲得的解脫/看清/暗香浮動/是上上之好/如一些觸碰不到的事物/萬物一樣有力量的蓬勃”(《散光里的蘭花》),更有了神奇的近于“至深者對至深者的呼喚”(陳超語):“我看它一眼/它看我一眼/互認是誰撐著誰/淋濕的時光少了許多/摟抱在一起的意義產(chǎn)生了/不枯萎中/我們互通了族譜/它伸來手/讓我握”,詩人在此與一棵桂樹之間的互情,是瞬間產(chǎn)生的妙趣橫生,又是略帶苦澀味的對生命困境的追問,不得不說,詩人已然解決了一般思考意義上的“見景生感”,而是在這一基礎(chǔ)上的強力突破,達致詩歌語言在生存和歷史語境中的生根發(fā)芽,表達了不屈的自然氣概。

  《雷雨境界》涉及了一種“凡神共有的境界”,從身邊事物移向浩宇蒼茫,寫這樣的詩,需要意象度堅執(zhí)而鋒利的想象力,因為一場雷雨是純粹的自然現(xiàn)象,但它畢竟是一種“神威”。詩人寫道“炸雷時/只聽得無數(shù)蟬在叫/響亮/卻無關(guān)于恐慌/不見其形/卻表明了存在/這葉間渺小之物/呈現(xiàn)了/凡神共有的境界”,雷電交加時的蟬鳴,這是我們的共同經(jīng)驗,但詩人從中發(fā)現(xiàn)的是人間的一派噤聲,與弱小的蟬的無畏,形成了一種強烈反差。但如僅僅寫及此,這首詩尚不算上乘,詩人后來筆鋒一轉(zhuǎn):“那個用雷電重挖出了天目山的神/就是撫慰過我的人”,“我”居然和雷神“對話”:“沒有看見身影/但仍感覺/聲音響起/是他在降臨/每次大口呼吸/是我依他的口型/回應人間”,這當然是指一種因恐懼而產(chǎn)生的敬畏,甚至是莫名的崇拜,在此,許春夏拓寬了雷雨境界里的思考,使讀者的精神地平線不斷后移,提供給我們另類的“雷神”形象:“讓萬千生命陪伴我此生/他卻躲在草木里修行”。詩人當然也有親身與自然的輕松愉悅的接觸,如《山溪》,詩人沒有直接寫水,而是寫“用腳趾釣起魚蝦”“捧著臉龐端祥”“我自覺贏了愛”“并受這個世界贊美”,也就是說,詩人更愿意告訴你感覺到的,而不是他看到的,他要敘述的是“體驗的感動”,而非浮光掠影的碰觸,這—特色我從許春夏的更多詩歌中,都有體察。就算隔著一層玻璃,他照樣要告訴你“感覺”,以及他認乎其真的感動,如《夏日里的蟑螳》:

“蟑螳的求生方法
有點出奇,它不是站
而是倒懸在葉莖下
天和地都翻了過來
一個夏天,它都是
這樣的一動不動
好像有技巧,但不是
它身穿盔甲,發(fā)著麝香
我隔著玻璃窗
思考這一點
扭正了生態(tài)觀”


  從這首詩,我們讀到詩人的細膩和敏銳。他不是從昆蟲學的角度寫蟑螳的活法,而是寫“求生方法”。這首詩讓我注意到了許春夏另一個詩歌特點,即將人生的形態(tài)“嫁接”到自然事物上。要么將人類的命運通過一種事物來喻示,要么從自然物身上找尋人類的影子,兩者經(jīng)常交叉進行,自由穿梭,從特定的意象中建立豐沛的詩性內(nèi)涵。
  許春夏的詩具有濃郁的鄉(xiāng)土氣息,及揮之不去的人文愁緒。他要依靠詩歌來實現(xiàn)魂靈的解脫和升華,同時又要將這一情愫摁捺在相對內(nèi)斂蘊藉的狀態(tài),他拒絕渲泄,也拒絕口語式的表達,往往涉入語義或超驗的艱澀,需要讀者以意識去來回解讀,但又終不能如愿?;蛟S這就是許春夏詩歌的魅力之一,即能夠把日常及物的事件,在“詞根”上用力,讓每一個句子或所表達的事物具有生命的靈性,又讓隔行跳躍的瞬間產(chǎn)生無限落差,和令人驚愕的表意。如詩人的一組《致上國》,就是一組精致的“迷宮”,所述及的都是凡人、平常事,但經(jīng)由詩歌表達后,變得不凡和不平常。他的情思和意緒是高度“私有化”的,因而與讀者的交流上,無形中會有一種“障礙”:潛意識、幻覺、超驗想象,成為包藏詩人理性內(nèi)核很堅硬的外殼。讀者反復的玩味,當然增加了閱讀的樂趣,也能一點點更靠近那一層內(nèi)核。如《吶喊的深淵:致命運》:

“隔離的日子
與庭院成了居家依靠
開挖出的泥土
是把反抗的肉給它看
它讓幾朵野花剁成了
把天下餃子包盡的宣言
一起盤問鳥兒有無感染
盡管憐憫聲在嘴里回轉(zhuǎn)
隱酶的蘆葦,明亮的金魚
一次次拔開凌亂
替我向駭怕的深淵吶喊
我不可以出門,但可以
面目全非地想上天下地的真相”


  這首寫疫情的詩,詩人追求的不止是單純的受困,而是涉及更豐富復雜的意義領(lǐng)域。這首詩中的意象,如“開挖出的泥土”“反抗的肉”“天下餃子”“蘆葦”“金魚”“深淵”等,當然只是源自詩人個體感受,一個在庭院里與天空飛過的鳥,及水缸里的金魚悄悄的問詢,詩人把狂野的情緒寄托于虛無:“一次次拔開凌亂/替我向駭怕的深淵吶喊”,他喊出聲了嗎?肯定沒有,但詩人聽到了那沉悶的吼。這首詩從理解上似乎難度不是太大,但總有一些意象是耐嚼的。

  又如《險境,或陽光房內(nèi):致村莊》:

“玻璃不具備有品質(zhì)的標配
鋼架有人字造型,人格也不健全

一個大唇
吻在透明而污濁的啖中
美麗鄉(xiāng)村,身居險境

自從拒絕了花粉和風雨
忘記蒼天可以飛了
所有飛的動作,都成最壞的飛

對話頭頂這個假性的天空
只能張口結(jié)舌、啞口無言
像在種種宗教前嚇壞”


  詩人寫給村莊的詩的情緒一定是復雜的,是多層意義的包裹,也有可能是多向度所指。中國當下鄉(xiāng)村,橫陳在故人面前的,是一息尚存,或久遠的一種霉味,或外界突兀插入的玻璃或鐵,越流越黑的水,越來越少的或越來越老的人......詩人很多的意象的疊合布陳,有似曾相識處,又很覺陌生。仿佛這是許春夏一個人的村莊,或他在某個瞬間個體的感知,不可復制。這首詩的內(nèi)核是:“美麗鄉(xiāng)村,身居險境”,詩人表達的復雜焦慮,等同于無奈的或詩性的咒語。身處險境的村莊,對于詩人也許同樣是陌生的,那一刻“對話頭頂這個假性的天空”時,自身與之呈現(xiàn)了一種詩性映射,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一種偶然情境的寫照。也許很多讀者永遠也不能準確參悟如“所有飛的動作,都成最壞的飛”這樣的句子,但總會有一種觸動,或輕或重,或明或暗。詩人的這種一剎那間所形成的價值觀和“意識形態(tài)”,不但讓一首詩成為唯一的,也必將是永恒的。我還想再舉例說下《老屋的雨:致平安》:

“離家以后,一直在下雨
盛水的器皿很多
但有一滴入屋都會傷心

雨有軌道
擔負著孕育的意義

它最親切的方式存世
是回憶起來,像蕉芋花里的蜜
看它獨處,沿水缸的口延
平靜拍打翅膀

它到了以前沒到的地方
就是日子的一次暗裂
如溪流偏向

像祖父凌空的造型
跌落人間”


  房屋的存在,最主要的不是拒絕陽光,而是遮風擋雨,但一個破漏的“老屋”,行將何如?但詩人并沒有沿著俗套的路子往下走,他總在某處糾纏不清,忽然又是一個跳躍,甚至穿越。在老屋里,詩人盡情盡興地寫一滴“入屋的水”,它的特殊軌跡及生存形態(tài):“看它獨處/沿水缸的口延/平靜拍打翅膀”,已然不是寫自然的一滴水,詩人賦予了它以一種不同尋常的人生際遇與命運的不確定性——沒有沿著屋檐口流入地溝的一滴水,它“它到了以前沒到的地方/就是日子的一次暗裂/如溪流偏向”,從此向好,還是相反?詩人在最后想到祖父那“凌空的造型”,更顯一滴水的來歷的詭異,然而這正是詩人的巧設(shè),也是他的詩歌處處都可能流露出的自然而獨立、端雅而深刻的生命靈性。

  縱觀許春夏的詩歌,會自然發(fā)現(xiàn)詩人對于自己的每一首詩歌的嚴肅認真的態(tài)度,他的詩好,當然不止于其意蘊的豐厚性,我覺得給一首詩以意義,已是過時的話題,關(guān)鍵還是由此讓讀者一窺詩人的內(nèi)在和他在一定階段或某一刻的洞察。他把玄妙的那一秒鐘的感受,用一首詩記錄了下來,如此而已。無疑,詩人一再向我們展示了他超凡的視角,類似于禪定的視角,而賦予萬物以靈性和呼吸,從詩人與萬物的對語中,讓讀者看到存在的虛無,或一種存在的外面,令人怦然心動的光暈的存在。詩人在歷經(jīng)了內(nèi)心撕裂之痛后所成就的詩歌,如從一道裂隙處流下來的水。世界總是旋轉(zhuǎn)的,生長中的,燃燒著的,互噬的,也是平衡與妥協(xié)中的,正如詩人在《下雪的方式》中寫的:
“事實證明,用炊煙影響全世界
與又是艷陽又是雪共享這個冬天
并不相悖。這個冬天
多少有點像是末世,骨灰撒上天
釆用了下雪的方式”
(2023.夏   西安)

許春夏詩歌:

被藏起的詩歌

祖父藏稻谷的地方
我藏起了詩歌,一首又一首
謝絕了白云的發(fā)表
我相信詩句也會發(fā)酵
一條小溪,一縷陽光
這些我的好
如果有一天
故居老去,只剩下殘垣斷壁
這些詩句碎成米粒
又會星星入海
或是螢光閃閃,把山谷照亮

看萬物都是親人

早起,出門,我驚動的聲音,
已有了祖父的年份。走向田野,
來到湖畔,腳音懂得了自我喃喃。
不企望天鵝一樣翻山,
昨晚歸來的路,早上走走剛好。
闊心面對的湖面,
揚盡的仿佛真是一個夢。
溫度慢慢升起,是腳步從量變到質(zhì)變,
看萬物都是親人。禪定,眺望,
這恰好給影子融入靈魂,
從圣人到達圣人。

我用方言與麥子說話

看一塊麥田的神情
祖父,我,沒有兩樣
包括我們站的地方
我喜歡用方言與麥子說話
目的是麥穗與我對話時
像一首成熟的詩篇
那樣的話
它掀起的麥浪中
我至少還能追上
祖父期望的飽滿

朗 誦

祖父在鏟除莊稼地雜草時
他說,他聽到了
二十里外我在學校里的讀書聲
我一陣激動,斷定
傳遞佳音的風
不會就此停留
它已擁有讓我緊張的張力
我的朗誦不僅來自朗讀本身
已經(jīng)系著家鄉(xiāng)的一草一木
懂得天天向星辰致敬
后來,我漸漸感到
我已無需雄才大略
也能夠在這個城市生活下去
祖父的目光住在我的心里


雪之眼

茫茫雪原,
我看見一個個遮不住的窗口。
我愛雪,我更愛,
此刻它們眼晴一樣的露出。
它們的親切,讓我確定,
沒雪的日子,我沒有白活。

這些永遠殺不死的童話,
可以解釋,我為什么不肯錯過每一場雪。
甚至是雪原只留下了一些些雪塊,
在我的眼里,也變成了碑石的柔美。
?

光 芒
 
天上岀現(xiàn)萬丈光芒。散步的人
頓覺臉上都有光。閃電不是來制造
駭人聽聞,是醞釀著喜劇總動員
我從心里翻出小學時的課本
有一句大白話:
跟著太陽走,這是多么正確的事情


山 溪

向孩子們學習
用腳趾釣起魚蝦
還有一些詩意
并以十指
追捕所剩的無幾
我有幾分歡欣
也是一個失敗的結(jié)局

這讓我像一個老人
關(guān)心這條溪
如何不計芳齡,年年生育
自重了起來
捧著臉龐端祥
我自覺贏了愛
并受這個世界贊美

祖 母

隨祖母到田里撿拾稻谷
聽她說,遺落的這些最飽滿
有八個兒女,長得像裨草的那個
正在外地落難。俯身的神情
在回答天問

稻谷的笑意,念經(jīng)時的喜悅
一遍一遍,在寂靜中驚醒
圍裙干凈的沒有衰弱
一百年后也無皺褶

如我撿過稻谷以后
變成了金枝玉葉
頭顱灌滿了谷漿
盛典中自然謙卑鞠躬


中原午夜

我自帶著光,在奔向光
一根羽毛,以鋒利的一面指向黑暗

無數(shù)自制的門,涌出光芒
夜鶯聲響起
我轉(zhuǎn)動著方向盤,就此找到了
與玉米地的關(guān)聯(lián)感

饑餓一旦產(chǎn)生,獸行就開始清醒
原來光,并不需要勾引

容許黑夜
把我懷成一個孩子吧,容許我
輕成一個眼色
自愛地奔上一陣子
我將沖進混亂


楊樹葉

反復地,反復地
我撫摸著一張楊樹葉
感覺會有深陷

反復地,反復地
平原風吹動這張葉
也吹不動
為路過的我,按的這張床

我睏了片刻,呻吟與夢一起消失
每次撫摸,也都成了靈感的閃現(xiàn)

我就此記住了,平原的雄奇
也記住了如何學會把自己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