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行走在空紙盒
——讀李永才《記憶的空紙盒》
《記憶的空紙盒》是詩人李永才先生的又一部力作。在此,我從詩的角度走進詩人李永才,走進《記憶的空紙盒》這部200多頁,共有七輯300多首,匯聚近年詩人業(yè)余時間嘔心瀝血創(chuàng)作的詩集。從中可見詩人對社會現(xiàn)存問題的所思所慮,以及詩人在藝術中孜孜以求的審美觀點。均在詩集里彰顯得淋漓盡致。
當我行走在詩集的字里行間,詩人獨具一格的表達方式,巧妙的構思,信手拈來喻體和寓意的巧妙構建,跳動的畫面,悠揚的旋律,審美空間博大,醞藏的思想信念性靈深隧。讓我欣喜而又沉重的領略到每首詩的審美情趣,審美陶冶,審美價值。從而讓我驚訝地發(fā)現(xiàn)“空紙盒”竟具有如此強烈的時代感、使命感。
在此,特別值得關注的是詩人受教于外語專業(yè),對西方文學造詣頗深,鐘情于英美詩人托馬斯•艾略特。用詩人的話說:"今天,我重讀托馬斯•艾略特的《荒原》和《空心人》,喑知現(xiàn)實世界的復雜情勢和斑斕圖景,有感而作”。空紙盒既是一個時代的象征,更是人們身處這個不確定性時代精神世界的隱喻。自“空性”,發(fā)于心靈。因此,“空紙盒”,最能體現(xiàn)由內(nèi)而外,由形式到內(nèi)容,由客觀到主觀,由具象到抽象的現(xiàn)狀。把這個時代所見所聞所感的社會,政治,經(jīng)濟,文化,宗教,歷史等特性,用文字記錄,詩歌表達。通過“空紙盒”無一不把人類意識形態(tài)和客觀世界存在的矛盾沖突,深入集中地刻畫。當然,這是詩人社會職責和歷史使命所然。詩人正是用這種審美追求,掀開中國當代詩歌界的創(chuàng)新篇章,把時空的多維量子空間展現(xiàn)給讀者。為此,本文擬從以下三點淺談己見:
一,我們?nèi)允巧钤?ldquo;荒原”中的“空心人”。
首先,詩人為什么用“記憶的空紙盒”命名詩集?從詩人世界觀看來,現(xiàn)實永遠是在歷史的線條上周而復始,苦悶、彷徨、尋求、探索、掙扎、渴望,這些就像纏在拉奧孔身上的九條蛇。為了尋求改變現(xiàn)狀,解脫空虛的禁錮,抗擊荒原的肆虐,釋放人性的光芒,詩人走進了托馬斯•艾略特:
“四月天最是殘酷,
它在荒地上生丁香,
摻和著回憶和欲望,
讓春雨挑撥呆鈍的樹根。”
《荒原》作出了接受重生使命的召喚,穿越宗教、神話、歷史和現(xiàn)實的廢墟,托馬斯•艾略特在隱秘的生活中進化“詩之自我”,窮盡人性的內(nèi)涵,成為英美現(xiàn)代詩歌的里程碑。
一個世紀以后,今天,人類一代又一代的墾荒者仍在大漠精神“荒原”中跋涉,開拓。詩人李永才,在艾略特1925年創(chuàng)作的《空心人》中被深深觸動,產(chǎn)生迢迢跨世紀的審美握手。通過托馬斯•艾略特《空心人》詩歌,向人們展現(xiàn)了一戰(zhàn)后,由于理想破滅,前途渺茫,彌漫整個西方世界的極度哀傷與絕望情緒。采用并置意象的方式再現(xiàn)了肉體上存在,但精神上已經(jīng)死去的人們,無法在超度的顯現(xiàn)中找到人生意義的光芒,掙扎于可悲的生存狀態(tài)。詩人得益《空心人》的啟示醞釀創(chuàng)作,采用承前啟后,將東西方藝術融合,使人性精神相互滲透貫通,跨越創(chuàng)新。這就是詩人李永才創(chuàng)作潛在的精神達到的藝術境界。所以,隧命名《記憶的空紙盒》。
其次,詩人不是拔著自己頭發(fā)離開地球的夢幻超人,而是生活在頭頂藍天,腳踏實地的現(xiàn)實主義者,是一位內(nèi)心充滿了激情澎湃的思索者,是一位在思想領域占位高的探求者,是一位在精神世界不斷開拓的勇士。在現(xiàn)實生活中,詩人倍感現(xiàn)代人的精神家園仿佛一個空紙盒,除了一點可憐的物欲,沒有信仰,沒有追求,沒有魂靈,仿佛是精神世界空空如也的行尸走肉。于是詩人心急如焚,捫心自問:在一個價值觀虛無的世界,人們無法獻身于傳統(tǒng)的信仰。失卻了信仰和靈魂,除了一種空虛感和失落感,無法得到更有意義的啟示,這是岌岌可危的一代。于是詩人肩負歷史、社會、愛國愛民的使命,用滿腔熱忱把自己內(nèi)心醞釀的吶喊,用血濃于水的深情厚誼,凝吟成“記憶的空紙盒”??占埡芯褪乾F(xiàn)實世界的一個隱喻,由于神性的缺席,世界這個巨大的盒子,空洞無物:形而無狀,有影無色。詩人表述“一代心靈空虛的人們聚集在空盒子里悲嘆:我們是空虛的人。在仰望中,一只蔚藍而遼闊的盒子傾覆,烏云泯滅于幽谷。在這空蕩蕩的幽谷里,看不見夕陽的余暉,這幽谷指的是死蔭的幽谷。在那里,什么也看不見,既看不見真理也看不見希望。在我們面前完整地呈現(xiàn)了一代人處于精神死亡又無法理解真理的空紙盒”。
成功完美的詩歌一定要主題鮮明,即“詩言志”,表達深度的思想,復合性胸臆。杜絕一切無主題,拈花惹草的花邊詩歌,詩人李永才做到了,請欣賞:
記憶的空紙盒
那時候,故鄉(xiāng)是一只空紙盒一空再空。那一切的空
因地緣性而潛入某種無聲的記憶一些不可見之物,從盒子里長出來有風的交織,有雨的微妙以及個別殘存的蛙鳴
我把破廟的鐘聲和某種天真的理想裝進先于我抽象的盒子
而一只追風的蝴蝶,卻放空了我潮濕的火柴盒
那時候,紙盒是時光的郵筒
傳遞過苦澀,沮喪和一廂情愿的愛
夜深人靜時,我們一起
把山色的空蒙和書桌的凌亂
重新整理一遍
扔掉荒謬的青春,將童年的記憶折成一只灰麻雀
--在郵差的手上放飛
古老的復調(diào),帶著植物的香氣
在我的記憶里,童年的紙盒有潔白、平整的屬性
保持了原始狀態(tài)下的謙遜與坦誠像是在一夜之間
一只無奈的盒子,就如此這般
被時代的鑰匙打開,流落于一片汪洋
輾轉反側,一再被僭越
顛覆和操控,失去了固然的真實性就連苦楚和悲聲
都漸漸有了,形銷骨立的棱角
當一些復雜性消失了
一種鮮為人知的空寂,就有了可能 --正如我們預言的一樣
陽光破空而出。
晴朗和麻雀,從我的故鄉(xiāng)照過來
安靜讀眼好·風聲切彩網(wǎng)動餅子的面臺·個人標開
陽光格內(nèi)內(nèi),越地現(xiàn)助新保用的熱動
源胎于智學價食子·人與物
--這于得于艾雞路的拉源
時要的口化,竟是如此的我起不她人數(shù)的算法-已理待不了二十一世紀的想單
裝飾性的曲子:無場多么觀解
萬物的不朽已承幾個款子洗助一點通址之下·天地之大美無弄大盤器小盒
-6G云海·人里大空
國山時水·不過月光的一酒觀面
電的發(fā)證店舊大整·每天史
強酒·卷折·相且關層 --就信此到:我的愛人
正在明一只深:一層麗地封器最后到下透明的一層
地純沒有形成,像于人的的經(jīng)給只指令人編笑的部分
橋曲子爆免成,一種把為空乏的形志
畫今,我的人生是一只立保出經(jīng)過無數(shù)次板學與微量你感是繼不過
世贈的宿量在河山法守的內(nèi)心除了能把的色家和標地找不到一點方生
信像生因為人的一場·都未思發(fā)生對
因老的空字·一的不好一只回的意
空始妹食的日子,誰只都得心應手?
何不如用一校到計
別住紙上的油場--秋水溫天
阿源的世源·無論多變
點得一查·她望和愿歡的氣球
如聚歲月一只四·封驗掉了所在的等碼無質(zhì)快物·南一點空白的記記經(jīng)是題好的余價值
一只巨大的曲子業(yè)在以經(jīng)
江國的生光·快你有一個上角的影子在關味的結章真想
見現(xiàn)內(nèi)大海--無知的陽院你送言一樣深不可測
我明用手性的精力·也難以打拐起一只源的于水上的招盤
江山一福奧春吧,在精神的盤子里無達性暫一位命運的陽光
新只相第一分法達·三分寧國讓一個人的記信,白云一樣驗活
詩人用這首詩名,命名本詩集,其意義顯而易見。說實話,托馬斯•艾略特的詩歌很難懂,盡管他1948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但真正能夠領會其精神的人不多 。詩人能夠把托馬斯•艾略特詩歌理論與自己詩歌創(chuàng)作如此完美結合,在中國當代詩歌史上屈指可數(shù)。
完美的結合,必須要因地制宜,對現(xiàn)實要有切膚之感,必須有敏銳的洞察力,強烈的愛憎立場。普列漢諾夫在《論藝術》一書中提到:“詩的觀念所仿佛‘穿過’的材料,是藝術家周圍的社會環(huán)境提供的,而且詩的觀念本身,無論在什么‘精神深處’產(chǎn)生,都不能不受到這個環(huán)境的影響”。我們所處的時代,環(huán)境造就人才,文學藝術源于生活,更高于生活。
生活,賦予詩人創(chuàng)作靈感。當直面這種生活現(xiàn)狀,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孤獨憤懣,憂傷痛苦等串聯(lián)的空間畫面。讓我聯(lián)想到19世紀俄國萊蒙托夫長篇小說《當代英雄》里的主人公皮巧林;契科夫《套中人》主人公別里科夫;卡夫卡筆下《變形記》里的格里高爾。正是因為人有一顆會思想的靈魂,因為思想而高貴。然而,當人的思想被關在一個籠子里而失去了飛翔的自由時,人還是"人"嗎?人類在進化,可越來越多的人不去思考生活的本質(zhì),不去探尋生活是為了什么?難不成我們一定要在記憶的空盒子里邊生活嗎?時代在發(fā)展,歷史在進步,詩人的心聲在震撼著我們!不要以為陶潛的桃花源里可耕田。無奈的選擇并不是無所作為的本意。別忘了盒子是紙做的。
二,展現(xiàn)審美靈魂構建的“建筑”美學。 當作者通過審美客體(即作品)表現(xiàn)自己世界觀、藝術觀時,由此呈現(xiàn)出的審美情趣,審美價值,審美通感,就是審美靈魂。古今中外的詩人無一不是通過煞費苦心構建一座有形、有色、有空間、有功能的建筑體(作品)。把自己的靈魂安放于此。無論是最真實的愛憎,還是裸露的思想;無論是畢生追求的真理,還是不可言狀的隱忍,都充溢在這個文學作品建筑體內(nèi)。這是自由的天空,遼闊的疆場,陽光任性,和風撩人,藍天靜謐,靈魂如春筍,讓審美客體姿意翱翔。詩人李永才自建的“記憶的空紙盒”,不正是精巧構建的心靈深處的蝸居?他的審美靈魂正在游蕩,請看:
閑云之外
又一次
響亮的雨聲 拍打杏樹的外衣
穿過金色的發(fā)叢
如一架經(jīng)典的馬車
拐進舊巷 偏信了蓬勃的蒿草
某種虛幻的主義
在小橋的臉上飛濺
馬蹄揚起的時光
通曉每一扇格窗 深藏的秘笈
如同看透銀杏 快要落盡的美學
請別這么快就離開
失憶的頭腦 一枚銅臭
抵擋不住,一杯小燒的火焰
傳說中的馬蹄 踏碎西風
早已越過邊境的陶土
進入另一條街巷
城墻的每一個角落 遍地都是
喜鵲的糞便,和自然主義的水聲
當然考古可以看出
專家手上的尖錘,也可以看出
那些傳統(tǒng)而堅硬的詞匯
只是貴婦臉上的雀斑
詩人說:無論現(xiàn)實多么不堪,也要為自己的人生留出一些空間,來療愈情緒、沖動和欲望的創(chuàng)傷,對苦痛而焦灼的內(nèi)心加以撫慰。從而讓自己人生的盒子成為一個純樸至簡,卻又情致盎然的精神家園。何嘗不是一種自在的歸隱,以及閑云之外的精神棲息之地。
任何作品的構建都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車爾尼雪夫斯基說:“美是生活。任何事物,我們在那里面看得見,依照我們的理解應當如
此的生活,那就是美的,任何東西,凡是顯示出生活或使我們想起生活的,那就是美”。
美,離不開生活;離不開審美客體構建的空間;離不開審美主體的重新構建。
當建筑空間完工以后,還需要室內(nèi)布置裝修和室外美化。其過程就是按自己的文化修養(yǎng),生活閱歷,自身素質(zhì),審美標準去裝修布置美化。整過程就是審美主體再創(chuàng)性的審美構建。調(diào)動自己主觀能動性的審美情趣,從《記憶的空盒子》里,我認真閱讀每首詩,入情入境,感覺每首詩里都有生活的影子。于是,把自己放進這個空紙盒,任憑自己的思想與之產(chǎn)生共振共鳴共情。當然,由于每個人生活環(huán)境,教育程度,文學修養(yǎng),世界觀等因素的千差萬別,再重構的審美觀不一樣,形成對作品的理解迥異。
在此,我與詩人一樣,去感受靈魂行走的空紙盒吧!
三,跳動的畫面,悠揚的旋律,徜徉在語言盛艷之中。一些詩人總以為后現(xiàn)代漢語詩歌,在語言上比較隨意,是主題通過語言實踐,表達即興式寫作與表演式創(chuàng)作。強調(diào)一種偶然的、隨意的發(fā)揮和行動。在避開了歷史和未來的重負后,只注重此時彼刻的體驗和感受。沒有邏輯,不需要語言內(nèi)在魅力和外在張力的聯(lián)系和統(tǒng)一。只是一種語言游戲和詩意的陳述,這是大錯特錯。好的詩歌,語言決定詩歌的命脈,采用藝術手法盡情為讀者繪出活靈活現(xiàn)畫面,奏出豐富的交響旋律。
從詩歌的起源不難看出這點。最早開始詩起源于原始先民“吭喲,吭喲,嗨喲,嗨喲喲…”,是人們勞動的協(xié)作號子及祭、頌典的唱詞。在生動的場面, 悠揚的旋律中誕生了詩歌,這是詩歌最早雛形。隨著社會經(jīng)濟文化的發(fā)展,調(diào)整動作和歌舞節(jié)奏的唱詞,就是詩歌發(fā)展的過程。鐘嶸《詩品》稱:“氣之動物,物之感人,故搖蕩性情,形諸舞詠。”這里所說的詠,即是詩歌。
詩人李永才的詩歌,正是用語言的盛宴,為我們鋪展出跳躍的畫面,悠揚的旋律,請欣賞:
列車遠去了
列車遠去了。湖水靜下來
悄然寬松的車站
剩下一個多余的人,默默走出
想用無窮的仰望,為天空刷一層湛藍
盡管有些事物
不是視野所能完成的
但一個晴天,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好
此刻陽光是透明的
你可以看見,被秋風掏空的廣場
被隔在樓宇之間
空曠是特別的安排,有人在喊青春
有人在尋童年丟失的草帽
八月稀疏。我的目光貧窮如鏡子
只看見一串清澈的足音
溪水一樣流走
當我們靜靜的欣賞這首詩,整個心整個情會浸透在詩歌的氛圍中。“遠去的列車,湖水靜下來”,動靜對比畫面出現(xiàn),使整首詩大有油畫之感。讓人聯(lián)想到俄國風景畫家列維坦,希施金,梅德韋杰夫,法國的莫夫拉等杰出畫家。仿佛看到他們極富詩意的作品,深刻真實地表現(xiàn)大自然的優(yōu)美,以及各種精神感受的千變?nèi)f化,讓人沉思。這正是詩人李永才詩歌的成功之處。
“此刻陽光是透明的
你可以看見,被秋風掏空的廣場
被隔在樓宇之間
空曠是特別的安排,有人在喊青春
有人在尋童年丟失的草帽
八月稀疏。我的目光貧窮如鏡子
只看見一串清澈的足音
溪水一樣流走”
在這里,聲音的復合重唱,像行云流水,像青春撥動的旋律。我不得不產(chǎn)生經(jīng)久不息的回憶,情不自禁地陶冶在這旋律之中。耳邊仿佛響起貝多芬的《田園交響曲》,莫扎特的《費加羅的婚禮》和《魔笛》。又一次聆聽峨影制片廠的音樂總指揮齊國才先生,指揮演奏的捷克音樂家德沃夏克《第九交響曲》、《幽默曲》。好的詩歌一定要有跳動的音樂感。正如我們所說的,詩人通過語言表達出旋律美感,實屬不容易。這在李永才詩歌中比比皆是。與他受教于外語專業(yè),對西方文學造詣頗深,鐘情于托馬斯.•艾略特詩歌理論,具有潛移默化的內(nèi)在聯(lián)系。
語言是構建詩歌的基礎材料,是詩歌的生命。詩人用語言構筑隱喻,在喻體和本義之間建成一座橋,表達胸臆和詩歌的復合主題。在李永才《記憶的空紙盒》中,不正是這樣?因為他首先開鑿的是一條美麗的河流,其后又在“山窮水盡疑無路”的地方架起一座橋。所以,在讀他的詩歌,先要順流而下,然后才能看見彩虹橋。
綜上所述:詩歌,在閱讀中產(chǎn)生心靈共振;詩人,在仰望中才有星空;一個民族,只有熱血源源不斷,才能興旺強盛。這里借用黑格爾語錄:“一個民族有一群仰望星空的人,他們才有希望。”我們把存在叫做合理,如果不存在了呢?
不言而喻:記憶的空紙盒,讓我聯(lián)想到明朝馮夢龍的著作——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文學作品表達的共性都是息息相通。
由此可見:《記憶的空紙盒》多元化的表達了審美價值,審美情趣,審美教化等美學觀;翻開了我國當代詩歌的又一新華章。
2022,12,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