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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修行

——2020年 5月份《詩刊綜合述評》

2020-05-17 22:01:39 作者:布日古德 | 來源:中詩網 | 閱讀:
詩人布日古德(張黎明)新作快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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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南方相比,五月的山花爛漫在北方一直是遲到的。而我們在這一個遲到的步履聲中聽到了一座廟內的木魚聲聲。有人說詩歌是修行的。于是我想到了詩人津渡的《修行,“與私見”》。津渡在他的組詩《鈴鐺》后記里說“詩歌需要天賦,但更重要的還是勤奮,不斷地磨練詩意。”解析《鈴鐺》,如果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比較合適。顯然《鈴鐺》這一組詩需要詩人進一步的磨練詩意。一是這一組的七首詩,屬于鄉(xiāng)愁范疇的詩歌。這七首詩詩意平淡也并未見到偉大的東西,閃光點也很難找。二是詩歌的文本上,詩人以敘述為主,無論是上午、下午、晚上,《父親的一天》里的父親上午劈柴、下午打牌、晚上剁雞食、豬食,還想要看孫子,這些情節(jié)很稀松平常;這一個敘述,很像流水賬似的從早到晚。詩歌是忌諱平鋪直敘的。是不是詩人有意要尋找著這樣一個語境,或者淡化了某些東西,我不知道。三是《麻雀》注重了“尖小的喙翕”、“小小的嗉囊,一上一下的蠕動”、“麻雀有時也會飛起來,不遠,也不高/歇在伸出水面的枝條上/不吵鬧,也不呼喊”。這一系列的描寫沒有突出麻雀的個性。我不知道江南水鄉(xiāng)的麻雀和東北的麻雀有哪些習性上的差異。但是東北的麻雀是很少很少見到落在池塘里的水面上的(麻雀,一只、兩只/嘰嘰喳喳在長滿青苔的水面/撿拾楓楊的穗子/)。即使有這樣的現(xiàn)象和情節(jié),麻雀它用什么樣的動作“擦亮池塘的暗影”?稍有常識的讀者首先要想到水面上倏忽而來、倏忽而去的燕子啄食飛蟲的細節(jié)。此時,讓我想到了美國現(xiàn)代詩人華萊士·史蒂文斯的《最高虛構筆記》上的一句話“經歷之詩與詞語之詩的關系不同于現(xiàn)實之詩與想象之詩的關系。經歷,對于一個無論是何種級別的詩人來說,要廣闊得多。”
  五月是修行的五月,五月的詩也需要修行。當然,詩評家并不是全盤否定,把津渡的這一組詩說得一無是處。整組詩《母親和她的菜地》寫的有深度,意境也遼闊。但是這一首詩,如果掐到第三自然段,立馬剎車,這首詩的彈性和張力也能夠把母親和海邊的菜地全部植入到大海深邃的意境中來。啰嗦、絮叨在北方、特別是東北表達的是一個意思,我想南方也應該適用。但是《母親和她的菜地》越往結尾處行文,敘述和描寫越畫蛇添足,以至于嚴重影響了這首詩的硬核質量。趨同性大于差異性的詩歌寫作為讀者人為地制造了味同嚼蠟的沒有營養(yǎng)的快餐,越來越沒有詩歌的品相和品味,失去了詩歌的審美價值。但是《鈴鐺》這一首詩,突然讓人耳目一新,“鈴鐺,不是問號/只能下垂為一個驚嘆。”,“鈴鐺要穿透風/走遠。”這樣的詩句,突然平中見奇,留白處無需詩人再進一步強調?!垛忚K》做了這組詩的“元帥”,當之無愧。
  五月的《詩刊》有了一個全新的“新時代”。這一期這個欄目呈現(xiàn)給讀者的是八人大組合。這一個大組合編輯試圖打造一個“精準扶貧的新農村”新時代的方陣。這一個精準扶貧文本的呈現(xiàn),當推也人的《南泥灣的玉米》,次之是《趙小西的高度》《金林的桉樹》、《航拍一回丘田村》。這三首詩是這一個板塊欄目里最“打妖提氣”的。三首詩的優(yōu)點是逼真、不矯情、沒有疤痕。像《南泥灣的玉米》用互聯(lián)網起筆統(tǒng)領全詩,一個網紅囊括了我們共產黨人的“南泥灣精神”。詩人此時想到了黃山、黃河、黃土高原,想到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傳承。南泥灣是共產黨人信念的搖籃,在這一個搖籃里,它的玉米稈棵依然茁壯,它的玉米穗子依然金黃。追根溯源是什么,那就是延安精神,那就是共產黨人不屈不撓的壯大力量。短詩有短詩的魅力,這三首詩震撼力、實在感特強。苗紅軍《趙小西的高度》三首詩刻畫了腳手架、吊塔上的女人;張小朵,以及夏亦新領導著的一幫農村出來的鋼筋工。苗紅軍的三首詩接地氣、有鄉(xiāng)土味兒,語感也好,從頭至尾有一種清新自然的感情流淌。
  秘魯作家巴爾加斯·略薩曾經很明確的指出“文學的使命是鼓勵人們產生憂患意識,讓人們保持永不自滿的精神狀態(tài)。文學的作用是不停地鼓舞創(chuàng)新和優(yōu)化意識……”從這一點上看,顯然巴爾加斯·略薩的觀點也完全適用于我們今天的詩歌。因此《新時代》欄目推出的詩應該具有時代性、前瞻性、思想性。這樣,我們選編的詩歌就跳出了卿卿我我、無病呻吟。讓這一塊園地始終保持著鮮活的動態(tài)美、時代美。
  五月繼續(xù)修行。在修行中推出了九人的《方陣》。這一期除了張新泉、慕白、李南,余下的幾位都是新面孔。在《方陣》這一期里有幸讀了河北詩人李南的詩。她的九首詩有三首是直視草原的。她筆下的《桑根達萊謠曲》《在多倫,元上都遺址》《藍色草原》應該是觸景生情之作。剖析這三首詩的成功之處,首先是詩人能夠在詩的背后找出隱藏起來一種很揪心的斷弦。桑根達來(萊),一個草原上名字很響亮、也很久遠,實際上是一個很失魂落魄的荒涼小鎮(zhèn)。這一個小鎮(zhèn),詩人特質化的挖掘法,像一個獄警把戴著鐐銬的桑根達來從“獄”里提出來,于是一切原罪的東西不再。只有這一個草原上的名字被一個五等小站的火車把它的故事一節(jié)一節(jié)的帶向沒有蒙古袍、少見蒙古人的遠方。“不見一個蒙古人,不見一襲蒙古袍,一群烏鴉在草地上奔走”這樣的描寫,詩人旨在“一塊馬蹄鐵”中找出駿馬馳騁的廝殺和圖騰的歷史。赤峰的克什克騰,也是滿眼的荒涼。好在有雪,讓烏蘭布統(tǒng)與大青山屹立在蒙古高原上精神抖擻。因為是冬天,詩人的眼睛里只能是兩種顏色,這兩種顏色交相輝映,藍是我們懶以信仰的長生天;白是蒙古人眼睛里的羊奶、馬奶、牛初乳那樣的白,純潔的白,是圣潔的白,無論閃電、無論銀狐都要跪在旌旗獵獵、香煙繚繞的敖包前。即使是“冰湖、雪原、銀狐”也都原汁原味兒的在長生天的護佑下。李南的三首草原詩像一、兩匹馬在歷史的渾善達克、科爾沁大草原上狂奔,詩歌的詞語、文字表達得鏗鏘有力、釋放的意象也很有節(jié)拍。
  麥芒的詩簡潔明快,刃口鋒利,三言兩語有殺殺打打的快感。僅從《論安靜的力量》中就可以讀懂詩人的心情。以“一滴水、一株草、一只鷹”暗示“我自己”想象有滴水穿石、廝守命運的感覺。最有嚼頭的是楊森君《圖雅的石頭》。詩人楊森君詩歌筆下的《查干扎德蓋》《銀根蘇木》都在內蒙古自治區(qū)的阿拉善盟。詩人在阿拉善盟挑出這幾塊“石頭”至少讓我讀出了《圖雅的石頭》具有明顯的查干扎德蓋、銀根蘇木的地域性色彩。圖雅要把這一堆石頭變現(xiàn),成交之前“她揣摩我們的心思,我們也揣摩她的心思。”于是一個愛石頭的人,最后所愛著的是什么,都在詩歌文字的背后。詩人的點睛之筆“不傷石,才是愛石”已經一針扎進去,透徹無比。
  《氣象》推出了七人的“萬千氣象”。吉林詩人曲有源的《墨蛙》,河北詩人劉向東的《中國航海博物館》《撂荒地》,謝炯的《車行大鹽湖》,江西詩人范曉波的《海是無數(shù)孤獨的水》都在不同的層面上,以思想性為第一位,推出了生活中最值得深思,也最閃光的最本質的唯物主義的哲學哲理。在詩人曲有源的眼睛里,他從最普通的且又司空見慣的生活小事中擷取以小見大的意象,然后留給讀者猛然醒悟的啟迪?!毒泛汀杜_歷》的異曲同工之處就是把井和臺歷都深深地植入到人的涵養(yǎng)和追求層面上來。“井蓋”如章,臺歷像一個人表演的舞臺,二者盡管沒有相同之處,但是我們的鄉(xiāng)愁,特別是鄉(xiāng)下人依然在活下去的日子里。劉向東的《撂荒地》取材新穎,如一把鐵鍬,一鍬下去就挖出一股清流。沒有在農村生活過的人,又不是在那一個年代,很難讀懂他的“撂荒地”。劉向東的撂荒地第一段寫根,第二段切出四個橫斷面。這一個歷史的景框內的撂荒地,最終成為生命的歸宿。詩平中見奇的手法特別順暢、嫻熟。范曉波的詩《海是無數(shù)孤獨的水》從單元體的孤獨凝聚到海的胸懷和魅力,當一個孤獨的群體匯聚到一起的時候,人們才會覺得孤獨群體的結果像海一樣遼闊、深邃,有著讓你永遠懷念的美。
  《每月詩星》潘雪的詩《一種幸?!贰断阏撂穼懙煤苡猩詈图儩?。從文本上看,她的詩干凈利落,不拖沓。從詩歌的本質上看也沒有過多的朦朧。寫詩就要腳踏實地,寫出自己的個性,寫出與眾不同、寫出回味綿長的醇香。
  哈爾濱詩人王長軍的《意象》在這一期《短詩》里鶴立雞群。詩人筆下的一座山中的空房子是不是寺廟?“早晨進去一個老者,傍晚卻出來一個少年”詩人意象的大回轉,回眸的一剎那,恩愛已久的兩只蝴蝶在落日之前。人是蝴蝶,愛情是罌粟,答案的兩個字值得在枕邊徹夜深思。他的詩直視了脫俗與還俗之間的兩種意想不到的結果,追求愛,同樣也被愛傷害。同樣,江蘇楊華《月光下的思念》也很有深意。他抒情的節(jié)點就在于“月光真美,照著喜歡的一切。家鄉(xiāng)的春天我還不知深淺,媽媽的白發(fā),我也不知深淺。”于是月光下我的思念“也不知道深淺。”短詩的品味就在于含金量。往往礦石越小,含金量越高,它是和生活的品相、涵養(yǎng)成反比的。
  詩刊下半月《雙子星座》推出了甘肅山丹縣詩人龍巧玲的詩。龍巧玲的詩疫情期間一直被詩歌界狂熱推送、鏈接。由于她臨時工作在武漢疫區(qū)第一線,讀了她的哪一首都有身臨其境的感覺。與其說龍巧玲是用心寫詩,倒不如說是用血和淚在吶喊著詩。她的詩《李楷,你的防護服濕了》《方艙里的‘薩日朗’》都能直面現(xiàn)實,用事實表達情感,抒發(fā)真情。從排比句子的運用到感嘆號的一再提醒,文本和修辭上的照應都是水到渠成。
  這一個月的《銀河》蔣興剛的《致棠溪》七首,徐庶的《大風嗚咽》五首詩輕便靈活、深邃有質感。這兩位詩人的詩表現(xiàn)手法值得借鑒。從文字上看,蔣興剛的詩瀟灑隨意,徐庶的詩鋼口好,彈性強。蔣興剛的詩慣于在描寫中抽取詩核;徐庶長于蜻蜓點水,踏石留痕。從修辭學的角度,蔣興剛能把抽象的事物形象化,像《樹》《楊梅》都注重了動感上的神韻,而徐庶的詩則用奇特的比喻來闡述最為讓人警醒的哲理,像《人間高枝被鳥占著》《藤》都明顯地帶有一針見血的現(xiàn)實諷刺意味兒。
  五月修行。詩評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因為讀者和詩作者需要有一個心靈溝通的默契過程。這一個過程不只是讀詩,揣摩,更重要的是理解詩人的創(chuàng)作背景,寫作目的,對接情感的爆發(fā)點。所以詩評家在文本的取舍上更注重了五月份《詩刊》上、下月的生活性、泥土性。沒有涉及到的、沒有點評的詩一是筆者的理解程度達到了上限,二是筆者不會去做一些違心的東西昧著良心說話,給出莫須有的評判。只好把剩下的留給更多的讀者,一家女百家求,讓更多的讀者和詩人心與心的交流著,自己找自己的口味,自己的愛自己欣賞著。
  詩歌需要修行,詩人若成仙得道更需要修行。我們的編輯要為詩人的修行創(chuàng)造修行成功的一條溜光大道的必要條件。不迷信名人,也不小看“下里巴人”是詩刊的一貫價值取向。與眾多的讀者、粉絲研判《詩刊》,他們說五月的《詩刊》,有看點,大多數(shù)的詩人的詩能夠站在時代的高度上。無論文本、還是特質感的內在結構都有新變化,詩人的新面孔也多。這一點還是要感謝編輯們的選稿角度,辛苦勞動。
  西川說“詩歌的最高境界不是五彩繽紛的花園,而是色彩單一的天空和大海。”從這一點上看,五月修行就有了更深層次的含義了。愿在這一個火紅的五月,我們的詩人沿著詩道老老實實的匍匐著、好好的修行著。
  
2020年5月17日星期日于哈爾濱